【UF】晨曦华尔兹
来自 @试验品D-14 的200fo点梗
（拖了这么久真的是太对不起……捂脸）
一个人什么时候的起床气最大呢？
不是在他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也不是在他即将醒来的时候。
而是在他自然睁眼前一个小时，突然大力抓住对方的肩膀把他晃醒。
相信我，那绝对会是一种让你心脏狂飙如同遇到初恋一样的感受。
虽然你很想打人，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情况让你下不了手。
FLLFFL遇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凌晨四点，他就被枕边人抓着肩膀像只钟摆一样摇来摇去，直晃得让他错觉自己脑袋里装满了街边售卖的那种水果硬糖，而Umbrella就是那个没带硬币却又迫不及待想吃的绝望小孩儿。
“我们来跳华尔兹。”
Umbrella直勾勾地盯着FLLFFL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困得睁也睁不开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笃定，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打算征求FLLFFL的意见，而是直接跳过了这步，简单而不容置疑地宣布了他的决定。
要不是FLLFFL还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痛欲裂，他一定会反手给Umbrella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一拳，然后跌回床上抱着心爱的枕头被子沉入甜美的梦乡。
但是不行。昨天晚上他们还折腾到半夜十二点：预感到接下来两个月都没法再见面的Umbrella格外地勇猛，普通的上床都被他打出了分手炮的感觉。被干得手软脚软的FLLFFL甚至都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爬到浴室，洗刷干净，然后再被罪魁祸首拖死狗一样拖回床上的。
现在才刚睡了四个小时，就又被这个精力无限的臭小子给拎了起来。睡眠严重不足的FLLFFL实在是没有力气跟Umbrella动手，即使他心里真的很想。
Umbrella很是绅士地借给软绵绵的FLLFFL一只肩膀，另一只手伸到录音机那边，按下了开关。
舒缓的，像流水一般的小提琴音乐缓缓地流淌了出来。FLLFFL感到自己的左手被对方轻轻牵起，而失掉了半边重量的右肩则传来Umbrella掌心厚实的触感。
真是奇怪。明明年长的一方是他，可是FLLFFL却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他把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紧贴的胸口传来阵阵温暖，好像深冬的夜里投身入蒸汽弥漫的温泉之中，刹那间全身的毛孔张开，汩汩热流深入脊髓，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想了。
脚步后撤，向前，同时向左整齐划一地迈出步伐，就像他们无数次排练过的那样。无需语言，只需要十指相扣之处一点抖动，不经意间瞥向对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心意，好像无形中有一根丝线将他们的思维紧紧相连。
这样的默契，并不是一开始便有的。
初次联手对敌的时候，FLLFFL还记得，他们两个的配合之差，以至于经常会在辗转腾挪间不小心撞到对方的手臂或者是肩膀。一场战斗下来，敌人倒下了不少，自己身上也挂了不少不必要的伤。
“小子，”他拿着蘸过酒精的棉花往伤口里戳的时候，呲牙咧嘴地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契合度这个问题。”
Umbrella捂着冰块，一言不发地点点头。他的右脸高高肿起一块淤青，不用说，自然是被FLLFFL的胳膊肘打的。
在那之后他们对着训练场上的假人练习了无数次，可惜每次都收效甚微。静止不动的假人并非最佳的练习对象，真正的实战中也少有敌人会等你摆好姿势再来进攻。
一辈子独来独往、从没有与人搭档过的FLLFFL几乎愁白了头。
所以，当他看到Umbrella抱着一摞高高的DVD跨进家门的时候，眼珠子差点从跳出眼眶。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老爷子看着电视里来回画着圈的两个小人，哭笑不得。
“很多，伴侣都是这样的。”Umbrella语气生硬，却压不住脸上两团窘迫的红，“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这就是必要的。”他一边说着，两只手背在身后拧成一团。
FLLFFL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从摇椅上坐起身来，对着Umbrella展开臂膀：“Shall we do this?”
“Let's.”
两个初学者的舞步是可笑的；似乎这样那样的踩踏事故总是无法避免。FLLFFL一边躲避着Umbrella袭来的脚掌一边频频望向挂着墙边的钟表：明明只过去了十五分钟，在他的脑海里却仿佛被抻成了十五年。
很多时候，其中一个的步子总会迈得太急，于是两个人的腰腹或胯部便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自恃经验老道的FLLFFL还好，血气方刚的Umbrella却总是擦枪走火，一不小心就竖起了高高的旗杆。
于是说好的练舞，最后总会莫名其妙地练到床上去。
食髓知味的Umbrella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提出要做这种“契合度”的练习。往往FLLFFL一拎着满袋子的蔬菜进门，耳边就响起了悠扬的华尔兹乐曲。
那一周下来，腰酸背痛的FLLFFL做梦里都是圆舞曲那特有的节拍，123，123，123……
忍无可忍的FLLFFL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星期六早晨把Umbrella提前两个小时从床上拽起来，然后在训练场上挥着棍子把他打趴下了四十多次，才让这个贪得无厌的臭小子收起满是欲念的心。
在那之后的练习就顺畅了许多，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也是水涨船高，时常微笑着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带着同样的笑意看向自己。
虽然这一路上有生气有争吵有郁闷有烦恼，可不也是欢乐居多吗。
FLLFFL满足地咧了咧嘴角。
音乐的节奏异常的慢，如同坐在威尼斯摆渡的小船上，小船晃晃悠悠地，穿过幽暗的长街小巷，被风推着向前，再向前，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FLLFFL尽量放松了自己，跟随着Umbrella的动作前后摇摆着，逐渐清醒的思绪开始猜测起Umbrella这次反常行为的原因来。
很显然，他的男孩失眠了。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在他们决定刺杀CommanderRed的前夜，Umbrella就因为过度焦虑紧张得彻夜难眠。他记得自己为了安抚对方，曾经将额头贴在男孩的心口。
嗵，嗵嗵，嗵嗵嗵。
男孩的心跳如鼓如雷。血液从心脏里被泵出，流经全身，再灌注回胸腔。这给他苍白的皮肤带来了血色，也带来了温暖。
那是他活着的证明。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只要血液还在身体里流动，只要气息还从你的口中被吐出，就说明你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是没办法解决的。
FLLFFL将嘴唇贴近他的男孩耳边，这样说。
更何况，万一我们死了，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是吗？
Umbrella被他气得笑出声，揪着FLLFFL的头发和他打闹了几个来回，终于像是泄了劲儿似地，合上了眼。
大颗大颗的泪珠却止不住地从眼角往下流。
这一次的话，估计也是为了即将要分别的那两个月发愁吧。FLLFFL想。
之前从来都是形影不离，这下突然要分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一定能不能活着回来，换成谁都会精神紧张。
FLLFFL扪心自问，自己内心深处，恐怕对于这次分别，也是不情不愿的。
毕竟是他的男孩。
“Umbrella……”这是在两人跳了许久之后，FLLFFL第一次开口，“你在想明天的事，对吗？” 轻柔的音乐席卷着抵挡不住的睡意扑面而来，这让他的声音也带了一点午后猫儿般闲适的慵懒。
Umbrella带着他向后退了几步，两个人在不大的房间里旋转了几个来回。
当他们从仍在播放的录音机旁经过的时候，FLLFFL听到了Umbrella那被音乐掩盖在下的回答：“嗯。”
FLLFFL抵在Umbrella肩头的脑袋动了动，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言语。只是长长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会再见面的。”
Umbrella揽着他的左手紧了紧。
“要有耐心……”FLLFFL还想再劝他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一旁出现的变化吸引了注意力：“太阳出来了。”
似是应着他这句话一般，火红的朝阳拖着长长的尾巴忽地从远方无尽的地平线跳了出来，万丈金光甚至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投在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的面颊上。
FLLFFL像是被震撼住了一样呆看了许久，才转过头来，对着Umbrella的脸笑着说：“就为了这么美的朝阳，也得努力活下来，对吧？”
Umbrella也转过头来。半边脸上，闪耀着朝阳赐予的金色：“一定会活下来的。”
他们凝视着对方，久久地，久久地。
两对相视而笑的眸子中，有钻石，有焰火，有晨星。
熠熠生辉，不懈燃烧，刹那永恒。
因为这个感言特别破坏气氛所以放在很后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这个来源于真实生活！！！
我身边真的有这么个朋友早上四点被她男盆友拽起来跳华尔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一想简直神经病啊！！！！
艺术果然还是要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至少你们看的时候没有笑场我就很感激了
我第一次听她讲的时候足足笑了两分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