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FLLFFL】龙的城堡
接龙AU的上一篇《【ALL FLLFFL】龙骑士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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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拖了这么久终于写出来了啊啊……
感觉非常抱歉。
是的。
非常非常抱歉。
土下座。
我真的是个废人。
对不起。
Chuck曾经想过无数次龙的洞穴该是什么样子的。
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币形成的河流啦，每走一步都会被到处都是的宝石划破脚却笑出声啦，随手挖一挖就能翻出的旧木箱子里藏着的巨大个头儿的珍珠啦……
总之，巨龙覆盖着鳞片的脚爪中间，流淌的都可是无穷无尽的财富啊！
只要从中稍稍漏出来一点，就再也不用担心过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啦！
兴奋得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金币符号的Chuck像只趴在腐肉上的苍蝇一样搓了搓手，不怀好意地跟在FLLFFL后面，满脑子盘算的都是怎么能趁着巨龙不备的时候大捞一笔。
就好像刚才被龙威吓得差点尿裤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跟在他后面，深知老友本性的Yoyo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说给这种人听的。不过他们也根本不会改就是了。
除非残酷的“现实”给他们狠狠一个耳光。
“这……这……这就是巨龙的洞穴？！”Chuck双眼暴突，蹭的一下跳起来，指着面前那座毫无特色，古老破旧，灰扑扑的石头城堡愤怒地大吼，“说好的黄金呢？钻石呢？！像鸽子蛋……不，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呢？！”
“看起来人类对我们的生活有点误解。”被人指着鼻子骂的FLLFFL好脾气地解释道，“就像你们喜欢把财物锁进保险箱里一样，龙也有保管自己财宝的地方。有的龙喜欢睡在自己的财富中间；我吗，更喜欢把它们藏在地下，时不时下去转一圈，就像你们人类逛博物馆一样。”
“谁能想到龙也会住城堡……真令人难以置信。”Yoyo上下打量着古堡，喃喃地说。
FLLFFL扬起手，控制着两侧的铰链拉着沉重的铁门缓缓升起，“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你们人类的大陆游历过一段时间。对于人类的很多文化，我还是很欣赏的。”
“包括把自己变成吸血的千年公爵？哈！”TNTL抱着肩膀嘲讽古堡死板的建筑风格。
真神奇啊，眼前的龙只不过是变了个形态，人们就已经开始把它当成和善亲近的邻居看待了。
Jomm叼着随手从路边拔起来的草根，想。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这个种族天生自带什么……“奇特”的能力，对吧？”他对着走在旁边的Nhazul挤眉弄眼，“你知道，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让人亲近……那样的。”
Nhazul低垂着眼，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自己脚下的地面，嘴唇翕动：“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很危险了。”
“危险？或许吧。”Jomm耸耸肩，“毕竟谁会喜欢半夜睡觉的时候毫无防备被捅上一刀呢？这家伙可是能做到站在你面前，笑着把武器送进你身体里的程度啊。”
Nhazul的嘴角掠过一丝赏识的微笑：“你能意识到就好。”
“英雄所见略同嘛。”
Jomm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却被对方侧身巧妙地躲过：“抱歉，我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讨了个没趣的Jomm也没多说什么，转而将视线挪回前方的FLLFFL身上，藏在身后的左手四指贴在挂在腰间的剑柄上，轻轻摩擦。
众人跟随着FLLFFL，鱼贯而入进了城堡。
没人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Umbrella，在跨过城堡大门的一瞬间，几点银光从他的袖口滑落。
午饭十足的丰盛。
大盆大盆热气腾腾的白面包；尚且残留着水珠的新鲜蔬菜制成的沙拉，旁边摆满了十种五颜六色的酱汁供人挑选；烤成金黄色，刷满甜酱和油脂，散发着扑鼻香味的烤鸡；点缀着各式香料的半生牛排，连切都没切就整块端上桌，快有两个人并排站一起那么宽的块头真是壮观；靠墙垒到天花板的橡木酒桶，随便哪个龙头拧开流出来的都是浓烈香醇的上好美酒，用奢华的水晶高脚杯随意取用。
Yoyo和Chuck已经疯了；开玩笑，他们都快记不清上一次填饱肚子是什么时候了。
Jomm脸上尚且比较矜持，然而捏着刀叉的双手速度快到只能在餐桌上看到飘飞的残影。
TNTL也不甘示弱，七八只触手一起上阵，真是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八张嘴巴。
Umbrella一开始还顾忌几分面子，但是刚刚的一番折腾耗干了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体力，此刻腹内有如雷鸣。他一气儿吞下了六块面包，和半只烤鸡（同时对Yoyo和Chuck两人噘嘴发出的嘘声视而不见），这才觉得稍稍缓过劲儿来。
全桌上还讲究着餐桌礼仪的只剩下坐在主位，满面微笑，细嚼慢咽的FLLFFL，和心不在焉，几乎没怎么动刀叉的Nhazul。
“食物不合口味？”似乎担心自己待客不周的FLLFFL小心地问。
Nhazul摇了摇头，“不，只是没胃口。”
“您看起来像是一位格斗家。”FLLFFL的视线扫过Nhazul砂纸般粗粝的皮肤，手臂上山峦般隆起的肌肉和宽阔结实的双肩。
对方审视自己的目光让Nhazul感到不自在。他动了动肩膀，感受到上面的甲胄随之起伏，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是。”他沉稳地点头，手里的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巨龙的双眼眯了起来，金黄色的竖瞳凝视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FLLFFL摇头，心不在焉地站起身，“我突然想起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先告辞了，抱歉。”
他抬起头来，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请各位尽情享用美食，需要休息的话楼上就是书房和会客室。我在那里准备了温暖的壁炉，沙发和靠枕，请不要介意，尽情地小憩一会儿吧。”
房门被关上了。Nhazul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哈，你把人家气走了。”Chuck嘴里嚼着牛排，含混不清地嘲笑他。
“闭嘴。”Nhazul 把手里的叉子往面前几乎没动过的牛肉里狠狠一插，用力大到叉子头都戳到盘子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他双手抱肩站起身，暴躁地将椅子踢回桌子底下，离开了房间。
“他什么毛病？”Chuck迷茫地问。
TNTL脸上浮起幸灾乐祸的笑容：“现在把人家气走的是~你~咯~”
填饱肚子的满足感让他舒服极了，忍不住眯起眼睛，身体后仰，脚扔到桌子上，恨不得用脚底板去看人。
“不吃了。”Umbrella放下刀叉，一边用餐巾擦嘴一边厌恶地瞟向TNTL，“你让我恶心。”说着，他离开了餐厅。
Jomm动作豪迈地从烤全鸡上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痛心疾首地摇头：“浪费啊，浪费食物！作为一个厨师，我简直难以忍受你们年青一代浪费的行为。”
最先离开饭桌的可是年纪最大的那个。Yoyo一边礼貌地保持微笑一边用力地咀嚼嘴里的小圆面包。
Chuc则k对刚才众人的无礼行为毫不在意，甚至还把盘子里叠着的布丁全都倒进了自己碗里，转眼间那堆黄澄澄酥软软的甜品就消失在他的血盆大口之中了。
“想不到龙也会嗜……嗜好甜食。”Chuck嘴里塞得满满，一边吧唧嘴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鸡蛋布丁。”
“哦，未必是鸡蛋。”Yoyo凑过去读立在空盘子前面的一个小标牌，“这上面明明写着‘蛇……蛋……布丁’。”
Chuck黑黝的脸上出现了惊恐和恶心混杂的表情。
“别这么看我。”Yoyo没好气地叉腰，“你上次在河里被蛇咬到蛋可完全是你自己的错。”
现在Chuck在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嗓子眼儿里试图把布丁抠出来。
“恶。”Yoyo作势欲吐，“即便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忍不了了，你tm也太恶心了，Chuck.”
“简直不能更同意。”TNTL把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我感受到了楼上沙发对我的强烈召唤，先走一步咯，bye～”
“呜，呜呜，呜呜呜呜。”
“想得美，我是不会帮你的。”Yoyo毫不留情地转身，“楼上见。”
Jomm吃得有些累了，于是便用一只拳头撑着腮帮子，好整以暇地欣赏Chuck卡着根手指在喉咙里，像只猴子一样又蹦又跳试图给自己催吐的行为。
“需不需要我照着你的肚子来一拳？我很乐意。”
Chuck用空余的那只手给他比了个中指。
这场Chuck折磨自己的闹剧持续到日落西山才终止。Jomm带着怜悯的笑容扶着路都走不稳的Chuck走出餐厅，并持续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回头去看桌子底下那滩打满马赛克的东西。
他们在楼梯上遇到了也要上楼的FLLFFL。对方换了一身行头，丝绸的睡袍和长裤让Jomm怀疑他刚刚是不是躲开众人去别的地方打瞌睡去了。
Chuck在看清FLLFFL脸的一瞬间心里燃起了小小的愧疚，并不自觉地往Jomm身后挪了挪，很可悲地试图挡住对方看向餐厅的视线。
“我希望你们都已经补足精力了。”FLLFFL狐疑地打量着他们，显然是在猜测为什么只有他俩在餐厅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毕竟我刚把一切都准备好。”
“什么准备好？”Jomm眯起眼，腰间挂着的拖地的巨剑发出细微的响声。要是手头有根烟抽就好了，他想。嘴里空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有点焦躁。
“当然是你们的房间……”FLLFFL在看到Jomm眼神的一瞬间动摇了片刻，“……还有比武场。”
“哈！经典的套路。”Jomm感叹道，“你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享用房间，对吗？”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地问。
龙看起来惊讶又恼怒，“不，不不，当然不是。”他摆手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的尸体对我有什么好处？龙只对财宝那样的死物感兴趣，对于其他活着的生物，我们是不会去任意伤害他们的。”
“对，但是你可以逼着我们去伤害对方。”
FLLFFL无奈地看着他，“Jomm先生，我已经有快两百年没见过任何一个除了我之外活着的生物了。如果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了两百年，你也会想要多和其他人说说话的。我邀请你们来我的城堡，甚至希望你们可以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还不是为了可以和你们交谈来打发时间？对我抱有敌意的Jomm先生，请你告诉我，既然死人不能交谈，那么你们的死亡对我又有什么用处呢？”
Jomm稍稍站直了一些：“……看来你是个实用主义者。”
“只是一种思维方式，Jomm先生。”FLLFFL冲他友好地伸出手，“请允许我带您上楼。我刚刚发现楼梯有些年久失修，上去的路似乎是被什么人损坏，塌陷了一些。请您和您的朋友抓紧我，我们可以直接飞过去。”
Jomm拍了拍腰间的巨剑，本来想一口回绝，但是很快他就改变了主意，“好啊。那就多谢了。”
在对方握住他的手掌的一瞬间，Jomm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紧了紧。他一边用力勒紧了缠在他腰上的Chuck的脖子，一边抬头望去。
迎着昏暗的烛光，他仿佛看到龙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先生们。”FLLFFL站在会客室中央，合掌，“希望你们都得到了足够的休息。如果待在这里有任何不满意的，请尽快告诉我。”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躺在沙发上的TNTL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我就希望你这儿的房间能有根横梁好让我搭把手。就这种空空荡荡的天花板，”他伸出一只触手点了点头顶，“我看着难受。”
“我理解，TNTL先生。”FLLFFL向着他的方向颔首，“您的房间在顶层，那里的横梁绝对能让您满意。”
“哈！我们今晚还能住下啊。”TNTL得意地打量着四周，“没想到只是一趟快死了的旅程还能有点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高兴什么。”靠在房间角落里合眼假寐的Nhazul粗声粗气地说，“我现在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城堡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任何一个Zetabrand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啧，一群武疯子。”Yoyo坐在沙发后面小声嘟囔，手里的悠悠球绕着手腕转了几圈。
“我也同意。”Jomm从FLLFFL身后走出来，并刻意和对方拉开了些距离，“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现在这个目标看起来已经不可能实现，我们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
“别开玩笑了这么快就回去？！”Chuck看起来终于恢复了神智，一把揽过FLLFFL的肩头大声嚷嚷道，“这个人刚刚盛情款待了我们一番耶！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还没报答这位好好先生的招待怎么能走呢！”
更何况还有那些财宝，还有美食，还有……
Chuck咽了口口水。
被他揽着的FLLFFL看起来并没有被激怒，反而有些高兴：“不必如此，Chuck先生。我招待你们，完全是出于心甘情愿。毕竟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任何人来过此地了，你们只要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子就好。”
“只是聊天瞎吹有点无聊吧！”Chuck大声道，“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切磋……”
“您和我想到一起去了，Chuck先生。”FLLFFL指了指窗外，“我刚刚在后院布置好了比武场，不如我们现在就下去？”
Yoyo瞪大眼。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揪着Chuck的耳朵把他拉到一边：“你疯啦？！要跟龙比划两下？他一爪子能把你拍进地里你信不信！”
“啊，不，Yoyo先生，您误会了。”FLLFFL连连摆手，“我不会用龙形跟你们打的，毕竟我也知道那太不公平。我只是想和您们探讨一下人类的角斗艺术，在我还在大路上游历的时候，我和我的佣兵朋友们学过一两招。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对人类的格斗术十分好奇，但是很遗憾我并无法将其与我的同类们分享。龙和人的打斗方式实在是相差甚远。”
Chuck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龙之间的战斗方式。八成是飞在天上，又撕又打，还伴随着咆哮和喷吐魔法，最终以一方体力不支落地结束。
感觉和人也差不多嘛。
“我知道您的担忧是什么。”FLLFFL伸手制止Nhazul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我变成人形的时候身体大概只是相当于一个强壮些的普通人而已。更何况我不会张开我的翅膀，我的武器自有办法带我短暂地飞行。我相信那并不违反规则，对吧？在座的各位都有这样的能力。”
“而且，”他张开手，向众人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各位到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打败我对吧？如果就像你们说的，几百年都很难有人能跨越如此长的距离来到龙的居所，那么战果是好是坏，用何种方式，除了你们之外，其实根本就没人知道对吧？”
“不，其实还是会有人知道的。”Yoyo想起老哥一直读给他的那本书，“毕竟传说里只要打败龙，就能获得龙的认可，成为……”
“龙骑士吗？”FLLFFL反问，“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没有一条龙在人类的天空里尽情翱翔过？支撑你们神庙的巨大尸骨，又是用什么材料建成的？人类跨越上万里的距离前来是为了角斗，而不是为了龙骑士的称号。角斗中难免有伤亡，很快，你们就发现……”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活着的我们，不如死了的我们好用。”
“毕竟一条龙只能认可一个人。而把我们切开的话，就能同时供养很多人了，甚至是一个国家。你们现在那个强大的南国就是这么崛起的。我亲眼看着他们将我同类的骸骨锯开，装走，用无数巨龙的生命堆起了一个庞大的帝国。”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炉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在不时暴起。Yoyo突然觉得这炉火的温度有些太烫了，烤得他面颊通红。
“你们只是需要证据。来向其他人证明你们的实力。”半晌，FLLFFL才仿佛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一样，抬起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你们人类的方式来切磋。如果赢了，我不会杀了你们，而是会打开山谷，放你们回去。如果我输了，那么我会像我的先辈们一样，愿赌服输。”
他用左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这具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零件，你们可以随意拿走，作为打败一只巨龙的证明。”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们，这条龙并没有在说谎。
“任……任何部位都可以吗？”TNTL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了，只不过这次混杂兴奋和狂喜交加的心情，却是半点恐惧也无。
“当然。除了维持我的生命必要的心脏，大脑和龙晶，其他部位，你们可以任意拿走。”FLLFFL的手指挪向了自己的右眼，那只中央立着猫一样竖瞳的澄黄色龙睛，
“就连这个也行。”
嗯……虽然想着这篇把它完结但是没想到承上启下这么费字数啊！
摔。
反正就先，啊，这样吧。
接下来肯定还有，估计会有打斗情节和意料之外的反转（当然如果被你们猜出来了那就不叫反转啦w）
哎……总之拖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
读研，真是太辛苦了_(:з」∠)_
不要学生物，不要做干细胞，千万不要，求你们。
（以及Umb的戏份好像格外少……啊啊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嘛算了，反正还有一篇他和FLLFFL的坑着，等啥时候有心情再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