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智的老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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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

【FU】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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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将近枯萎的植物被风吹散了几瓣,一只手拂过那些干枯的花朵,将窗子轻轻阖上。

屋里有人在睡觉,因为那不可抗拒的年龄所带来的时常疲虚。带走几丝残花仅存余香的手又拿起了一方布毯,仔细盖上熟睡者瑟缩的手臂。那手臂似乎只剩一只罢,用另一边手指紧紧缠住截断处,在毯子盖下后才稍稍松开了些。

淡香伴着刻意放缓的脚步声离去了,于是在门扉扣阖之后,掩在毯后的眼睛清明地睁了开。

窗外有风卷起几根鸟儿遗落的羽片,飘摇着携上正积攒了雨云的天空。




犹如毫无征兆的开始,一切毫无预兆地终结。

那些花最后沉默地干枯在窗前,却依旧被按时更换着清水,它们沉默的主人俯下身,嗅着早已消逝的香。

淡紫的丝带束住植物们的茎,被单手熟练地整理好花扣。水晶玻璃的花瓶盛装了大半清透液体,折射的光线聚焦了沉于瓶底的环状物。




深秋相识,冬至相知,早春相恋,夏至了,蝉鸣奏起,他手握鲜花,送出了一枚戒指。

又把那戒指被退回。




- 你相信宿命吗?

不可抗争,无法逃离,躲不了,断不掉。

- 我不怪你。





枯萎的花终究还是被扔进了垃圾箱,戒指被捞出,用丝带串起来挂在剑柄上。

和自己的剑结了婚罢,真是个痴人。




左手的金属圈上留着只有他自己才能闻到的香,他亲吻了,微笑了,带着另一枚丢失了主人的誓言,去赴他的约。

便又是一年深秋。




浓重的黑,黯淡的香,腥臭的血,寂静的光。

嘘,

——我不怪你。

被丢弃的誓言找回了主人,不被爱的人得到了爱人。

幸福地,仿佛要在心尖开出一朵芳香的花。




- 我不相信宿命。

我相信你。




闭合的窗被再次轻轻打开,摇椅慢慢摇晃,一方毯子被展开,落于椅背。

那指上,暗香依旧缠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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